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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牟尼生平

    释迦牟尼(Śākyamuni)不是其本名,是后人对他的尊称,意义是“释迦族圣者”。“释迦”是他所属部落的名字,有“能”、“勇”之意;“牟尼”是当时对出家修行成就者的称谓,译作“文”、“寂静”等,是圣者之德,“释迦牟尼”汉译又作“能仁寂默”。一般也称为“释尊”或“佛陀”。

出家前

    佛陀时代,印度北部有十六国,基本上都是君主制。此外还有若干独立或半独立的小国,释迦族统治的迦毗罗卫就是其中之一。它臣属于憍萨罗国,位于今天尼泊尔境内,接近印度边界。释迦族从事以稻作为主的农业。当时释迦族的政治体制,有学者认为是贵族共和制,即由少数统治者协商进行统治;另有学者认为释迦族实行的是专制的少数寡头政治。
    释迦牟尼的父亲净饭王是释迦族的首长之一;母亲是摩耶夫人,她欲返回故乡天臂城待产,在蓝毗尼园产下佛陀。相对晚期的佛典编者对此添加戏剧性描写:摩耶夫人怀孕前梦见白象入胎;她在蓝毗尼园的无忧树下,是站着生下佛陀的;阿含经更说佛是从摩耶右胁生出的;相士阿私陀听闻太子出生,进宫预言太子将会成佛,而他等不到这一天,所以悲喜交加。
    摩耶夫人在他诞生七天后去世,他由净饭王的续妃波阇波提抚育大乘佛教传此人是佛的姨母;另说由乳母抚养。七岁开始接受学业培养,包括吠陀和五明学艺,以及兵法和武术等。十六岁娶天臂城主之女耶输陀罗为妃,生有一子名罗睺罗。在一部早期经典中,他自述青年时期生活奢侈,极尽声色娱乐,有暖、凉、雨三时宫殿轮换居住。这是当时贵族阶层无论武士或商人习以为常的奢侈情况。但他因深深困扰于生死问题而出家。

释迦牟尼出家的原因 

    国族形势的影响:在当时十六国争霸的时代,释迦族的迦毗罗卫国(东方刹帝利)臣属于憍萨罗国(西方婆罗门势力),释迦族不断受到强邻的侵略威胁,地位十分脆弱。作为没落部族的王子,面对国族暗淡前景,他有意为迦毗罗卫争取思想权威的地位,从而巩固刹帝利的统治。
    沙门思潮的影响:当时的印度,在重解脱的宗教风气下,对哲学和思想的追求相当普遍。出现以不同形式出家的沙门,这是婆罗门的对立面。深居于森林茂密之处进行沉思,是印度的传统。这渊源于稍早于《奥义书》的《森林书》时代,到佛陀时代已成为印度上层阶级的一种风气。
    成长环境与个性:幼年丧母的他,在年少时便具有强烈的内省倾向和敏锐的感受力。传说他在随父外出农耕祭典时,独自在树下坐禅,达到初禅之境;他见虫子被农夫掘起,又被飞鸟啄食,痛感众生相残。这种对世间诸苦的深沉思考,即使在结婚生子后也没有消除。所谓“四门游观”事件:他出城分别见到老人、病人、死人,当最后看到出家沙门时便决定出家,一般认为这是释迦牟尼出家动机的象征性说法。
    觅道的经过出家到摩揭陀国:佛陀29岁出家(或19岁、25岁)。他在某天中夜离城,行至阿那玛河畔,剃去须发并去除饰物,然后南行至当时印度新文化中心地摩竭陀国,这里群集众多新型思想家。据载他在首都王舍城托钵时引起了频婆娑罗王的注意,国王劝他放弃出家并交给他一支军队,他拒绝了。剃发和托钵是当时出家沙门的风尚,表示与婆罗门的对立。
    禅修:他从学阿罗陀迦兰,达到“无所有处定”。阿罗陀希望他留下,但他因为不满足于此而退出;又从学郁陀兰弗,达到更深的“非想非非想处定”,即泯“想”和“非想”的差别,住于“平等寂静”的知见,感到心似乎与“不动的真理”合一。但这仍然无法解决问题,他还是离开了。
    瑜伽禅定是印度东方哲学的具体形式,到释迦时代则十分流行。这里的“无所有处定”、“非想非非想处定”,包含在原始佛教教理的“四无色定”中。佛教在禅定上安立智慧,表示只修定并无法契合真理。禅定虽是心的锻炼,但出定后又回到动摇不停的心,所以禅定自身是盲目的。
    苦行:释迦牟尼苦行处是尼连禅河畔的优娄频罗聚落。苦行流行于各个时代,主张折磨不净的肉体而达到精神的解脱。通过六年的深入体验,展开与苦行的正面对质,他把自己弄得形销骨立,最终确认苦行无益并终止苦行。据载其他苦行者都感叹他的坚毅,以为他将死去;而他也表示自己所经历的苦行是空前绝后的,但仍无法达到觉悟与涅槃。
    终止苦行:他想起小时候在树下达到初禅之事,认为这或许能帮助自己通往觉悟,但极瘦瘠的身体难以实现初禅。他在尼连禅河沐浴;接受了牧女苏耶妲的乳糜之供。随从的憍陈如等五人以为他放逸堕落而厌恶离去,这说明苦行在当时出家修行者中受到普遍崇敬。释迦牟尼放弃苦行的事实,成为他后来表达佛教立场的开端,即佛教的教义不强迫人们去做极端的苦行实践。

证觉成道

    他通过正常饮食恢复了体力,来到距苦行处不远的伽耶城,不久后开悟成为“佛陀”。此时他35岁(或31岁)。据上座部所说,成道前,当他努力调伏自心,七年来围困他的“魔”在此时“现形”。其“十魔军”有:色欲;不乐梵行;饥渴;贪爱;懒惰昏沉;恐惧;疑惑;毁损执着;获取奉承、荣誉与非正名声;贡高我慢。诸天无法战胜“魔军”,也曾有修行者投降。他以“慧”战胜“魔军”。
关于释迦牟尼觉悟的内容,《阿含经》中的说法竟有十五种之多,较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或说由四谛而悟;或由十二因缘而悟;或四禅中得三明而悟。作为完整系统化的四谛和十二因缘,或不视为成道内观的原形;成道所悟之“法”,以及三明的内容,都是关于缘起和寂灭的学说。
    佛陀开悟后享受于法乐中。他感到其学说尚不能被接受和理解,有不愿说法的心理。据上座部说,梵天王得知佛不愿说法,感觉事态严重而下凡劝请,他保证世间将会有人能够理解佛法,佛最后同意说法。此处以婆罗门教的上帝劝请佛陀,意将佛教地位抬高到神教之上。

初转法轮

    佛静坐约一个月(期间有二商人供养麸蜜)后开始游行。他欲寻找离开自己的五比丘。途遇诡辩外道郁婆伽问他师从何人,他表明无所师从而成道,这位异学者只说“也许吧”,摇摇头往另一条路走了。这里暗示为一条邪路,郁婆伽的反应象征有些人还不愿了解这种新的学说。
    他来到位于波罗奈城郊外的鹿野苑,这里距伽耶城约210公里,有野鹿自由活动,当时的宗教家聚集于此。他找到五比丘,他们有意表示冷淡。佛表明自己已经证悟,将示法教化。五人持续了相当长时间的质疑,但最后认可了他并听闻教导。他们在鹿野苑过着集体生活,五比丘一一领会了说法的内容,成为佛的首批弟子。释迦牟尼在鹿野苑的首次说法,被称为“初转法轮”。
    这段时期说法的内容,一般认为他首先阐明“中道”,后说“四谛”或“八正道”。对此也有很多分歧,也有人认为“八正道”或“四谛”的系统化此时并未完成。上座部和说出世部的记载都说后来佛向五比丘作了一番更深奥难懂的讲话,他将经验现象分析为“五蕴”并提出“无我”的学说。

前期的教化

    在波罗奈城的活动:最初说法之后,释迦牟尼暂时留在鹿野苑。波罗奈城当时是水陆交通枢纽,经济贸易很活跃。该国富商俱梨迦长者之子耶舍在听闻说法后决心出家;耶舍父母和妻子也皈依佛教;耶舍的朋友们也纷纷出家,据说有54人。在波罗奈度完雨期后,佛嘱咐他们独自分头游历各地,而他自己独往摩揭陀的优娄频罗聚落。
    摩揭陀国的初期教化:释迦牟尼返回优娄频罗,事火外道三迦叶及其门徒改宗佛教。皈依佛教的摩揭陀人中,不少是受到三迦叶的影响。佛成道次年到王舍城,频婆娑罗王成为护法居士并赠送竹林精舍。成道第四年,本是诡辩派的舍利弗和目犍连带领同门皈依佛教,二人指导了教团在理论上的重大完善和发展。摩诃迦叶也在此时期皈依,佛灭后他成为教团的实际统领者。憍萨罗国富商须达多,在王舍城投宿期间皈依释迦,此人对后来佛在憍萨罗国的传教起着重要作用。
    访问释迦国:结束摩揭陀国的教化,佛访问释迦国(不止一次)。一般认为其独子罗睺罗和异母弟难陀(当时是订婚期)都在首次访问时出家。净饭王表明,从前佛出家他很痛苦,难陀出家也一样,现在罗睺罗又要走,他非常伤心。他要求别让父母不许之子出家,佛加入了这项新规定。佛的堂弟阿难、阿那律、提婆达多等后来均出家;宫廷理发师优波离也出家了。

舍卫城教化

    释迦牟尼前期以摩揭陀国的王舍城为中心传教,较晚才涉足北方憍萨罗国的舍卫城。皈依于王舍城的须达多长者,是舍卫城的首位佛徒;由于他的活动,佛教才在舍卫城奠定了基础。他买下太子祇陀的一块地,修建祗园精舍赠送给教团,释迦牟尼后半生才得以在舍卫城传教。
佛教在舍卫城的传播,经历了敌对势力各种阻碍。本土宗教以六师外道占支配地位;从国王起,传统婆罗门教形式上仍受重用。据载,舍卫城一个祭火婆罗门见释迦牟尼正在托钵,对他破口辱骂。佛教在当时环境不被轻易接受,佛陀也遭到他们的陷害。和妓女有关的旃遮伪装怀孕事件、孙陀利被害事件,这两起婆罗门势力制造的阴谋都发生在舍卫城传教最初期。
    尽管有过外界对佛教的种种阻碍,而佛教终究在舍卫城得到了广泛传播。在这个过程中,憍萨罗国波斯匿王的皈依也发挥重要作用。他因为看到释迦受到了民众的崇敬,自己势必也就深表敬意,成了佛教的热心保护者。其他重要弟子如富楼那、须菩提、迦旃延,都是在舍卫城皈依佛教的。其中须菩提是须达多长者的外甥,其他二人则是慕名而远道来访的

晚年境况

    晚年的释迦牟尼颇为不顺,各种不幸事件接踵而来。
    僧团分裂(提婆达多叛逆):佛陀事业末期,还是碰到了严重的内部纠纷。佛的堂弟提婆达多因意见不合而造成僧团分裂,这发生在成道后30年左右。据说提婆达多想获得僧团领导权。他在戒律上提出倾向苦行的“五法”,佛不同意,他遂带领支持者离开僧团。提婆达多与外道六师之一的晡刺拿是亲密好友,二人的思想都否认轮回和善恶业报。在当时沙门体系内,对苦行与轮回说的立场是较重大的问题。这两方面,提婆达多都与释迦牟尼根本对立南北传佛典中提婆达多谋杀佛陀的种种暴行和卷入政治阴谋的记载,被认为是佛陀派记录者的捏造和夸大。提婆达多一度在僧团享有声望,受到如来大弟子称赞,具有一定的徒众和力量。季羡林认为,提婆达多和释迦牟尼并非私人恩怨,而是当时僧伽内部两条思想路线的斗争。但提婆达多作为斗争失败者,在后世佛徒笔下不会有好的形象。有一种稍后的证据,提婆达多的团体存在了上千年(法显、玄奘、义净都在印度见到提婆达多派的僧人,这证明了他的影响深远。
    双贤入灭:被誉为“双贤弟子”的舍利弗与大目犍连,在佛陀晚年游化各方,使佛法得以有序开展。在耆那教记录中,甚至认为佛教教团是由舍利弗统率而非释迦牟尼。然而这两人先于佛陀相继去世。舍利弗因病而死于故乡那罗陀村;目犍连在罗阅城遭婆罗门袭击,伤重而死。不久后佛陀在一次说法时说:“舍利弗和目犍连入灭后,我觉得这样的集会,犹如虚空……”
    释迦族被吞并:释迦牟尼晚年,释迦族被憍萨罗国吞并。北传佛教说琉璃王攻入迦毗罗卫大举屠杀,释迦族人几近灭绝,佛曾两度试图阻挡。在强邻兼并政策下,弱小的迦毗罗卫迟早要接受被吞并的命运。南传经典并无释迦族被灭的说法,释迦族人在佛灭后也有参与后事。据斯里兰卡佛教文献及耆那教文献所记载,部分释迦族人为躲避屠杀从迦毗罗卫城逃到毗发瓦那。

入灭前后

    “我已老、衰耄矣。我之旅路将尽、年寿将满,年龄已八十矣。阿难,犹如旧车辆之整修,尚依革纽相助,勉强而行。”
    生命的最后一年,释迦牟尼在摩揭陀国的王舍城住了一段时间。从灵鹫山回故国迦毗罗卫,是最后的旅途。然而他在返回故乡的途中逝世了。渡过尼连禅河,到达拘尸那迦附近的娑罗树林。此是佛入灭之地,离迦毗罗卫还相当远。佛陀已疲惫不堪,命阿难在两棵娑罗树间铺好卧具,他躺下侧卧。须跋陀前来求见被阿难拒绝,佛陀听到而同意见面。须跋陀想知道沙门团宗教家们是否有真实证知,佛陀表明若无八正道则无真正的沙门果。须跋陀皈依成为最后的弟子。佛说,他灭后法和戒律就是老师;若僧团愿意,“小小学处可以舍”。最后说:“诸行皆是坏灭法,应自精进不放逸,勤求出道。” 佛陀在禅定中安详而逝。
    后事:佛入灭时身边大弟子只有阿那律和阿难在,遗体被移至郊外天冠寺。七天后大迦叶和僧众集合,与末罗居民以轮王礼荼毗。遗骨在集会堂安置七天,末罗人以歌舞香花表达恭敬。周围八国遣使,经徒卢那调解,遗骨平分八份;徒卢那把瓶子带回供奉;迟到的孔雀族人见遗骨已被分完,便带走骨灰。所以共八座佛骨舍利塔、一座瓶塔、一座骨灰塔。

释迦牟尼对“创世上帝”观念的看法

    巴利语中,相当于其它宗教创世上帝一词的是Issara,毗湿奴或梵天。佛陀从不承认创世上帝的存在,无论它是一种力量或一有情。
    《尼乾经》中佛陀驳斥该宿命论:“故尔,由于上帝的造作,人们成为凶杀者、偷盗者、不贞洁者、谎言者、谤言者、恶语者、贪欲者、歹毒者、邪见者。因此,对于那些由上帝创造出来的人,他们既无希望也无能力,也没必要作此事或不作彼事。”对于从事极端苦行的天衣派行者,他说:“诸比丘,若有情众生经历的苦乐为上帝所创造,那么,此等天衣派行者一定是由邪恶的上帝所创造,人们需承受如此悲惨的痛苦。”
    《坚固经》中佛说了这样的情节:某比丘造访大梵天,问:“地水火风四大在何处永灭?”大梵天说:“比丘!我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被征服者、全见者、自在者、主宰者、制造者、化作者、最高的神、操纵者、一切过去未来众生之父。”比丘重复了问题,大梵天又说同样的话。比丘再次提问,大梵天害怕比丘在天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于是他把比丘拉到一旁,请他不要说破。
    《般达龙本生》中佛陀质问创世者所谓的神圣公正:“有眼之人皆能见到疾病,梵天为何没把所创造之人塑造好?如果他法力无边,为何他又很少伸出他的祝福之手?为何他所创造之人又都惨遭痛苦?为何他不给他们施予快乐?为何欺骗、谎言和无知如此盛行?为何虚伪如此嚣张?真理和正义如此衰落?数落你,梵天非正义,你创造了容纳错误的世界。”
    《大菩提本生》中佛说:“若有万能之主存在,支配一切众生之苦乐善恶,此天主沾满了罪恶。人类只能按其意志行事。”

教法特质

    【中道】释迦牟尼首次说法即提出中道:“于诸欲爱欲贪着事,是下劣、卑贱,凡夫所行而非圣贤,无义相应;自烦苦事,是事非圣贤法,无义相应。如来舍此二边,依中道而现等觉,眼生,智生,寂静,证智,正觉,涅槃所资。”表明贪爱纵欲和极端苦行是两种邪执,而佛教是“舍此二边”的“中道”。
但是,并非在苦乐之间求取折中的态度,就是“中道”。一般的人生观,不是纵欲就是苦行,都是以情识为本的妄执;而中道是以智为本。他说:“诸比丘,何谓如来现等觉,眼生,智生,寂静,证智,正觉,涅槃所资之中道?即八圣道:谓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不落二边的中道,是缘起的正见。不落有无的中道:“世人颠倒,依于二边,若有、若无……迦旃延,如实正观世间集者,则不生世间无见;如实正观世间灭,则不生世间有见。迦旃延,如来离于二边,说于中道,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不一不异的中道:“若见言命即是身,彼梵行者所无有;若复见言命异身异,梵行者所无有。于此二边,心所不随,正向中道。贤圣出世如实不颠倒正见,谓缘生老死……缘无明行。”不常不断的中道:“自作自觉则堕常见;他作他觉则堕断见。义说、法说,离此二边,处于中道而说法,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
    【缘起】缘起在原始经典有各形式的说明,其最基本的定义是:“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此生故彼生,此灭故彼灭”;又“一切生法皆是灭法”也说明缘起。“若见缘起即为见法,若见缘起即为见佛”。“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作,乃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缘起的提出最初是追究“苦”的原因,关注众生内缘起是其根本内容。有所谓十二支,另有五支、八支、九支、十支等更朴素的缘起说。原典对十二缘起无明确解说,部派佛教或今日佛教学者对十二缘起有不同的解释和争论。
存在的价值判断
    【无常、苦】五取蕴是苦:《长部》佛举十一种苦: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怨憎会、爱别离、所求不得,总说为“五取蕴即苦”。“众生”或“我”的本质是“五取蕴”,佛以此作为苦的界说,“比丘们,什么是苦呢?应该说它就是五取蕴。”
    无常是苦:苦谛的意义是“无常即是苦”。佛解释五蕴的无常变迁:“梵志们,就像一道山洪,源远流长而波涛湍急,把一切都冲走。它没有一分一秒的停留,只是不断地流、流、流。梵志们,人生就像这山洪一般。”“世间迁流不息,无有恒常。”
    诸受皆苦:尼柯耶说三种受: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诸所有受悉皆是苦”。“我以一切行无常故,一切行变易法故,说诸所有受悉皆是苦……我以诸行渐次寂灭故说;以诸行渐次止息故说,一切诸受悉皆是苦。”
    《增支部》某经中佛细数诸乐,如家庭生活之乐、五欲之乐、厌离之乐、染著之乐、色身之乐、心灵之乐等等,这一切都是“苦”,甚至各种无染的禅定境界也是“苦”。《中部》某经佛先赞叹禅定之乐,接著说这些喜乐是无常、苦、变易不居。“凡真正见到苦,也必见到苦的生起,也必见到苦的止息,也必见到苦的止息之道。”
    【无我】婆罗门以色和识即我,我是常住妙乐的。佛以蕴处界观有情,决无离身心的我:“色无常,无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缘眼、色生眼识,三事和合触,触俱生受、想、思。此等诸法非我非常。”
    佛说:“当他听到如来及弟子所传的教义,意在摧毁一切臆见……消灭渴爱,达到无著、寂灭、涅槃时,那人自忖:‘我要被消灭了,我要被毁掉了,我将不再存在。’于是他哀伤忧虑、焦急不安、椎胸痛哭而精神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佛表明任何神我论都不可能消除忧悲苦恼,因为我见即是愚痴。他说:“比丘们,我与我所确实不可得,所谓‘宇宙就是神我;我死后为灵魂,常住不变,亘古不灭,我将这样永恒存在’,这样的臆见,岂非十足的愚痴!”
    对于这样的问题:如果没有神我、自我,受业报的又是谁呢?没有人可以比佛本身更能解答这个问题了。有一个比丘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佛说:“我已经教过你了,比丘们,要在一切处、一切事、一切物中见缘起。”
    根据佛陀的教导,执持“无我”(断见)与“有我”(常见)的见解都是错误的。因为两者本质都是我见桎梏。

佛陀否认“灵魂”的存在

    有认为“我”即所谓“心”或“识”,此“自我”或“灵魂”是永恒不灭的实质。相信一个人有灵魂,在佛陀说教中看做是一个难以消除,为人们所特别喜爱,为多数思想派系所固执的问题,这种特殊信仰即使在现代也很顽强。事实上释迦牟尼很明确的否定了不变的“识”——“灵魂”的存在。
    识的生灭无常:佛陀看来,与其认心、意或识为“我”,还不如认物质色身为“我”。因为色身似乎更坚实;心、意、识远比色身更加变幻无常。
    识的因缘而生:一个名叫嗏帝的弟子,声称世尊曾教他:“轮转飘泊的,乃是同一不变的识。”佛问他所谓的识是指什么,嗏帝给出了一个典型答案:“它就是那个能够表现、能够感觉、能随处经历一切善恶业报的东西。”世尊训诫他说:“你这愚蠢的人!你听我对谁这么说过?我难道没有设法解释‘识是因缘所生,离开因缘条件,就无所谓的识’吗?”佛陀解释识是如何依生起的因缘不同而得名眼识、耳识、鼻识、味识、身识、意识。他又比喻说:“以木柴燃烧的火叫做柴火,以稻草燃烧的火叫做草火……识也是从使它生起的因缘得名。”
没有离开物质而独存的识:佛陀毫不含糊地宣称识是依色、受、想、行四蕴而生起,不能离此四蕴而独存。他说:“识可以以色为方便、以色为对象、以色为给养而存在,并且为乐此不疲故,它可以生长、增进、发展……(受、想、行同理)”“如有人说:我可以显示识的来、去、消逝、生起、成长、增进、发展,而与色受想行无关,那他所说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识不是与物质对立的绝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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